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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后纪事之母女之间

发布日期:2025/6/26 17:32:53  阅读:9  【字体:
 

 

编者按:作家陈允豪没有在文章中提及母女的名字,编者有幸在《新四军三师女兵》一书中看到了这位女生的孩子在回忆母亲的文章中提及此事,今后附这篇文章的部分内容供读者了解。文章中的孙海云叔叔即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孙晓云的父亲。

 

 

 

陈允豪

抗大里女同学有一土百人,分成两个队。大部分是上海来的大、中学生,也有苏北的女学生。女生队一样要学军事,早上出操,晚上站岗。

女生队中有一对母女同学,在学习中母女还比赛谁进步快。但也有几个脑筋旧一点的母亲,从上海赶到盐城来,想拖女儿的腿。有个女同学,家庭是经商的,那位老板娘也到盐城找女儿。校部招待所的同志热情招待,给她吃大米饭、炒肉丝,但她不吃,要拖女儿一起上馆子。晚上不肯住招待所,要和女儿睡在一起。每夜唠唠叨叨的说:“你是千金小姐,吃这种苦做啥??在家里窗上有一条缝,还要用纸糊住,这里窗上玻璃都碎了,风又这样大;在家饭里有粒谷也要剔掉,这里吃的象什么东西?这种苦你是吃不消的。”

当然,这母亲也不是什么反动分子,但她是尽了一切努力要把女儿拖回去,她对女儿的行动和思想感到不可理解。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日日夜夜,但终于失败了,女儿坚决不回去。最后这位母亲也就知难而退,回上海了。但临走时给了她女儿一个金戒指,叫她“回家时”做路费,母亲走了以后,这位女同学却把金戒指交出来救济了灾民。

这事情到今天已经十年了,这位女同学已经成为坚强的革命干部,在上海解放后回家过一次。她母亲现在也进步了,常对人说“解放军吃的苦说也说不尽,我这姑娘真有志气

 

 

摘自1983年福建人民出版社《敌后纪事》

 

 

 

 

附:我们的母亲鲍虹

朱宏佐  朱宏佑  朱宏任

我们的母亲鲍虹(曾用名:鲍家鸾、洪毅)生于1920年。

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母亲在上海半工半读时接触到一些进步书籍,开始了解了一些革命的道理。因与同学一起建立红色读书组,办抗战墙报,为前方将士募捐而不断受到学校当局斥责、警告,被变相除名。抱着宁死不当亡国奴的决心,1940年,时年20岁的母亲和同在上海上高中并参加了进步的读书会的同伴孙海云叔叔、李明阿姨三个人一起,从上海奔赴苏北,参加了新四军,在新四军战地服务团工作。

母亲说:“入伍时,黄桥战役刚刚胜利结束,还没有打扫战场,敌我双方尸横遍野,场面很是悲壮。”母亲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尸体,受到极大震撼,切身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我们问:“你怕不怕?有没有打算回家不干了?”母亲说:“一个20岁的女学生平生头一回见到这么惨烈的场景,当然害怕,但是绝没有打退堂鼓的念头!”她还说,考验不断接踵而至。在抗日前线,新四军不仅生活艰苦,而且随时与危险相伴。母亲是独生女,而且还是遗腹子。寡居多年的姥姥对自己唯一的女儿自然爱如掌珠,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母亲参加新四军后,不断有各种谎信传到家中,有人说,听说母亲负伤了,还有人说,母亲被打死了。我姥姥听到这些噩耗,如雷轰顶、五脏俱焚、几近崩溃。她不顾一切地找到部队上,当看到爱女还健康地活着,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母亲坚决表示,自己铁了心了,不打走鬼子决不离开队伍。姥姥在部队住了一些天后,只能自己独自回家。临走时,悄悄塞给母亲一金戒指,叮嘱她:“如果队伍打散了,就以此为盘缠,赶紧回家。”母亲难舍难分地送别姥姥,未待回到住处就直接把这枚金戒指作为党费交给了组织。正是在严酷的革命斗争中,母亲经受了锻炼和考验,1941年6月在苏北盐阜区阜宁硕集加入中国共产党。

……

李明阿姨在《春风化雨忆当年》一文中写到:五十年前的往事,犹如永不凋谢的春花。春风春雨,重又滋润心田,平凡而又不寻常的新兵和文艺生涯,至今历历在目……

第一天,我是和孙海云、鲍虹两位不同班级的同学,一起走进新四军苏北指挥部战地服务团的。在戏剧副主任司徒扬的带领下,我们穿着上海学生的服饰,拎着小皮箱,来到盐城的一座大庙里,迎面送来的是一阵抒情有力的歌声,只见穿着灰色军装的男、女团员们正在练唱《渡长江》:“薄雾弥漫着江面,浪涛冲击着堤岸…,长江是我们的,我们千百次自由地来去…”我被这动人的歌声和气势吸引住了。记得我们在上海住读时,时常为收音机喇叭里传来的靡靡之音感到烦扰,因而愤怒地关上窗户,而现在听到的竟然是如此振奋人心的歌声,我听得入神,以至于不知道同行者已走远了…。

 

 

 

 

 

作者:佚名   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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