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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先夫陈中柱将军(口述 王志芳 整理 陈璞)

发布日期:2011/10/17 16:47:54  阅读:22529  【字体:
 
 
    中柱牺牲已经64年了,他在抗日战争中为了中华民族的生存,不畏强暴,历尽艰辛,坚持敌后游击战,抛头颅,洒热血,英勇为国捐躯,他大义凛然,为国人崇敬,让敌酋胆寒,他那坚贞不渝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和儿孙们,更为他感到无比自豪。
 
                            投身大革命洪流
 
    陈中柱幼名为让,字退之,1906年农历九月初三生于盐城草堰口(现为建湖县草堰口镇人埝东村)。世以耕读为本,父壮年早逝,兄弟5人均赖寡母辛勤耕种艰难地养育成人。中柱行二,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幼时性情刚烈,意志坚强,对父母至孝,对兄弟友爱。初在乡塾就读,聪明慧过人,并极有组织才能,乡间群童均听他指挥,常分两队玩作战游戏。因家贫读书困难只勉强在阜宁沟墩中学读完初中。
 
    1925年家乡灾荒,因不屈于地主、恶霸欺凌乡里,他偕同四弟为刚去上海谋生。弟做纺纱厂童工,中柱初当电车售票员,经常接触进步的青年学生和工人,受到革命思潮的激励。1927年初,北伐大军进入江苏,即返回家乡积极筹备接应和欢迎北伐大军,加入了国民党并参与组建区党部和乡农会组织,准备与当时地方上的土豪劣绅作斗争,投入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洪流中。
 
    不久大革命失败,农会名存实亡,军阀势力又占据苏北,到处捉拿革命分子,中柱转赴南京,由堂兄陈独真介绍,入江苏省警官学校学习,1928年又转入南京军官研究班,1930年毕业后编属黄埔军官学校第六期,登记证号为军研字第190号,毕业时因成绩优良,分在江苏省政府候差,因拟定地方改革军政保安计划,深得省主席叶楚伧先生的器重。1931年分配到国立中央大学作军事教官,1932年与我在南京结婚,1933年中央大学的军训结束后在江苏省津浦铁路北宁路任职。
 
                             台儿庄予敌重创
 
    1937年抗战爆发,随即淞沪弃守,南京沦陷,在日军占领南京前,我带领女儿红秀(现名陈璞)经武汉去重庆躲避战乱,许多官员也纷纷携家带财迁往后方,但中柱抱着满腔爱国热忱表示:值此军情紧急、民族生死存亡之际,身为黄埔毕业生,决不后退,请求留在前方。他号召津浦铁路沿线职工和青年学生拿起武器抗击日军侵略,后即被委任为军事委员会战地工作团第三总队团长,划归第五战区司令李宗仁将军指挥。
 
    自南京、淞沪相继失守,日军更加疯狂入侵,人民群众的抗日情绪高涨,斗志旺盛,纷纷投军报国杀敌,故部队发展迅速,经常活动于山东、江苏、安徽三省边境及津浦铁路沿线,袭击日军的营地,破坏敌军交通,对敌形成重大打击和威胁,先后作战十余次,部队已发展到3000多人,成为第五战区最为机动的济南实力。1938年3月参加了著名的台儿庄战役,中柱奉命率部配合作战,投入到大洞山保卫战之中。大洞山地处台儿庄西侧,是保卫徐州的重要阵地,又是援助台儿庄的交通要道。在会战中日军拼命攻击大洞山阵地,战斗极为壮烈,中柱率部浴血死守,伤亡惨重。在整个台儿庄会战中,将日军最顽固的坂垣师团、矶谷师团引进山谷,被我大军包围阻击,予以重创,消灭日军近12000人,取得了抗日战场上首次重大胜利,全国军民振奋。在整个徐州会战结束后,我一直得不到中柱的消息,又听到由徐州逃到武汉的人说他已阵亡了。三个月后才收到他的亲笔信,因在徐州激战中伤亡惨重,他负伤后部队冲散,幸得当地农民掩护才得以重聚部队,仍坚持在敌后抗日,其后在苏皖均有卓越战功,深得战区司令长官的器重及嘉奖,也为敌后人民拥载。
 
                               坚持苏北抗日
 
    1938年,中柱接受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李明扬的委任,任第四纵队少将司令。其时,因内地沦陷,我带女儿红秀由重庆转道越南海防,经香港回到上海,再去泰州找他。但他又奉命去徐州附近作战。1939年,他派人来接我们母女去徐州,不久他又奉命将2000多人的部队拉到苏北淮阴,驻扎在西坝王营子,后又参加了皖北青琢湖之役,在苏北戚家圩子与日军激战,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后又经睢宁南下泰州,在转战途中,中柱教会我骑马。那时为防日本飞机轰炸,部队都是白天休息,夜晚行军,在路过盱眙县韩德勤部队的防地时,遭到他们的堵截,不给通过,当时部队没有粮食吃,只好在洪泽湖边抓鱼虾充饥,经过3天交涉才给过去。当时韩德勤为限制李明扬的抗日势力发展,也想把中柱拉过去,但遭到拒绝。终于在1939年秋天抵泰州,部队驻在斜桥,从此中柱就直接在李明扬总指挥的率领下,在苏北敌后坚持抗日游击战。
 
    在鲁苏皖边区济南总指挥部的10个纵队司令中,有5个司令是款项流氓出身,部队万分复杂,后均随李长江投敌。还有一些是地方武装只想保存自己的实力,不是真心抗日,后均追随顽固的韩德勤。仅有一支由队长陈玉生率部起义投奔新四军陈毅部队,听说建国后任上海警备区司令。唯有中柱是经过黄埔军校学习,是懂军事有文化的,这支部队是中柱在津浦铁路工作时,由积极投身抗战的青年工人和学生所组成,多半是北方人。几年来,转战南北,不怕苦不怕死,加之中柱一向治军严谨,所以部队有较强的战斗力,觉得李明扬总指挥的信任,后又委任中柱兼任江都县长。他重建了县政府机构,任命了办事处长卞裴园、财政延长王质文、保安团长陈勋武,加强了地方抗日武装,与新四军共同搞联防,对付从扬州来骚扰的日伪军。
 
    中柱还特别重视抗日的文化宣传工作,在泰州先后创办了报纸《新群报》和《战地新闻》,在新苏中学、前锋剧团宣传抗日时,他鼓动爱国青年学生和群众投身抗战,有时他还亲自到新苏中学演讲,支持剧团演戏。那时,我也常和剧团一道唱唱跳跳,记得有一位新苏中学的女学生叫张燕,就和我一道演戏。我们常唱的一首歌,我还记得几句:国民党和共产党,现在又站在一条战线上,抗战高于一切,枪口一致对外。四纵队还有一首队歌:前进,前进,我们是抗日的四纵队,昨天我们还是老百姓,今天要拿起枪杆向前进,我们以战争消灭战争,以血肉争取生存,四纵队誓死保卫鲁苏皖边区,坚决把日本鬼子赶出境!曾在《新群报》工作过后沈芷痕老人,在1995年12月的台北市《盐城日刊》上著文,说陈中柱是位儒将,重视文化事业他在极艰难的游击战争环境中,创办了《新群报》,并兼任社长,亲自题写报头,该报为四开四版的日报,报道国内及国外动态、地方要闻、时事综述及社论等,在当时的环境中积极鼓舞了群众和部队的抗日热情。
 
                               坚决与汉奸决裂
 
    中柱热心抗日,很受总指挥李明扬的赞扬,但副总指挥李长江却很不满意。他是兵痞出身,为人粗暴蛮横,一心扩充实力,搜刮民财,因面麻,人皆呼为“李大麻子”。他视中柱为眼中钉、肉中刺,总想削弱中柱的兵力,他借收团长李明华做干儿子为名,将四纵队一个团的兵力拉到他的帐下。1940年6月,新四军东进抗日,在郭村休整,李长江受韩德勤的挑唆,下令攻打郭村。郭村原为六纵队陈才福的防地,李长江为了达到他“一箭双雕”的目的,有意将中柱的部队放在和新四军冲突的正面。
 
    中柱说过:现在抗日应枪口一致对外,不应打内仗。但当时李明扬不在泰州,不能硬抗军令,只得调出一部分兵力参加。戟郭村的结果,中柱损失了一个营的兵力。幸亏新四军顾全大局,停止进攻泰州。李明扬赶回来后,和陈毅司令员在泰州文明旅社谈判,达成谅解,双方从民族利益出发,以抗日大局为重,国共两党应合作一致对外。李总指挥表示支持新四军东进抗日,中柱也参加了那次谈判。他回来后对我说:“陈毅司令员有卓越远见,大将风度,甚是钦佩。”谈判后双方交换了俘虏,中柱还特命副官室主任吴应奎将十几车毛巾、袜子等慰问品及十几箱子弹送到刁家铺赠予新四军,以聊表友好的心意。不久,新四军主支撤出郭村,挺进黄桥。中柱奉命率四纵队移防江都塘头。经此一役,中柱受到了极深的教育,对共产党、新四军的认识已有所转变,后来韩德勤调兵进攻黄桥时,中柱信守诺言,坚决按兵不动,顶住韩德勤的压力,间接支持了新四军夺取黄桥大捷。
 
    中柱和赵敬之是幼年的同窗好友,共生死的结拜兄弟,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热血男儿。后来中柱入黄埔军校,赵敬之入上海劳动大学,分别参加了国共两党,政常虽异,但报国之心相同。他俩情同手足,情谊不断。记得1940年初的一天,赵敬之的夫人陈静煦女士突然带着女儿到泰州找中柱,说敬之被韩德勤部队抓走,关在东台说要活埋他。中柱闻之心急如焚,急令五弟陈勋武持信去韩部保释,并接到泰州家中疗养,直到痊愈后才送返盐城。1941年初,赵敬之又秘密到泰州乡下和中柱密谈数日。后来中柱告诉我:“陈毅将军派敬之来谈,要我和新四军合作抗日,我敬重陈毅将军的为人,也了解新四军是真心抗日的,我对敬之说,抗日不分你我, 不分政党,都要枪口一致对外,我是中国人,誓死不会当汉奸,请他们放心。”不久,陈毅将军又派朱克靖来商谈商谈过,详情我不清楚。自李逆长江投敌后,中柱将部队拉走,形势日益紧张。记得五弟陈勋武曾对我说过:中柱想把部队拉到靠近新四军的防区,以便共同对付日伪军的扫荡。
 
    1940年底,泰州已有传闻:李长江要易帜投敌!1941年2月的一天,李长江把各纵队司令召集到泰州城里的西山寺,四周架起机枪,密布岗哨,名为紧急会议,实为强迫随他一起投敌。他先点起大香火烛,强迫各司令磕头起誓,效忠李长江,大家只好照办。中柱乘机潜出,半夜到家。他说:“李长江决定投日,叫我跟他走,升我为中将师长及扬州专员,如不跟他投敌,就给一笔钱,但要把部队留下给他。我想,这支部队的兄弟大部分是为了抗日随我从鲁南津浦铁路来的,我不能对不起这班兄弟,更不能当汉奸遭世人唾骂,就是死也不能跟他走。”所以他叫我立刻带孩子从东门出城,他带卫兵走西门出城,至塘头会合,家中东西都不能带,以免引起李长江怀疑,脱离不了身。我就照他的安排,连夜逃出泰州,中柱同两个贴身副官谢相辊、姜忠堂出西门在塘头会合后,坐船开往西北方向。部队也在同一天开走,记得那天走的有总指挥李明扬,教导大队丁作彬和学员100余人,以及泰州县长邱立麒等人,从此我随中柱过着动荡不定的游击生活,坚持敌后抗战。
 
    自李长江分开叛国投敌后,新四军部队于1941年2月中旬攻进泰州城,讨伐汉奸李长江。激战半夜,李逆部队毫无准备伤亡数千人而退。新四军进城后又能主动撤退,李长江请求日军援助。接着日军南部襄吉部队占领了泰州,并与汪伪傀儡李长江在泰州建立了伪政府,还经常配合李长江伪军下乡扫荡,围剿抗日武装。中柱率领的四纵队转战于泰州、东台、兴化的三角地区,并与新四军在茅山一带搞联防,互相配合,共同击敌。
 
                              身先士卒竟成永诀
 
    1941年6月初,日伪军兵分5路,包剿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的抗日队伍,其主要矛头对着四纵队。中柱日夜指挥部队抗击来犯之敌,由于敌人来势凶猛,李明扬总指挥为了保存他自己的一点实力,按兵不动,又未能及时把敌情通知中柱,致使第四纵队孤军作战。日酋司令南部襄吉调集了泰县、东台、兴化三县日军数百人、伪军数千人,配合海军汽艇三面包围。四纵队边打边退,伤亡愈来愈多,敌人的包围圈也更小了。最后中柱为了避免超额完成多伤亡,被迫退到兴化蚌蜒河一带的河汊地区,分乘小木船行动。那里我已怀孕7个月,身边还带着6岁的大女儿,这时从前方传来的全是坏消息。时任团长的五弟陈勋武受伤,另一团长阵亡,但中柱仍然沉着指挥各部队。一天,枪炮声已很近,部下报告中柱,发现老阁方向开来十几只敌军汽艇,武家泽的敌人卡住我军前进方向,首尾不能相顾。中柱当即决定将我母女交给一个叫杨凤高的卫兵,带着我们转移,他就离船上岸去了。只见他身穿白色的土布短装,胸前交叉挂着望远镜和短枪,大吼一声:“随我上岸!”这一别竟成永诀。中柱上岸后,我们乘坐的船边也落下敌人的枪炮弹。众人惊慌,只得弃船上岸,躲到附近一个大草垛下。直到枪声平息后,我们母女才爬出来,到一老乡家暂住。卫兵杨凤高出去打探消息回来,哭着告诉我们:“陈司令牺牲了!”这句话如雷轰顶,我抱着6岁的女儿大哭,痛不欲生,但又想到必须尽快找到中柱的遗体。在寻找途中,才知道他是在率领部队突围时牺牲的,他看到自己的部队伤亡太多,而且陷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在孤军无援的情况下,硬拼是不行的,于是就想突破武家泽,把部队带过蚌蜒河,拉往盐城方向,以图整顿再战。因他身材魁梧,目标显著,又是冲锋在前,敌人集中火力向他扫射,中柱身中6弹壮烈牺牲,时年仅35岁。
 
    日军打扫战场时发现了陈中柱的尸体,就将他的头割下,带到泰州领赏(因日军南部司令早就悬赏要中柱的头)。等我带着女儿赶到时,只见地上插一木牌,上写“陈中柱将军”。刨开土、撬开棺木只见中柱的无头尸体,白布的衣裤上满是鲜血,听说是当地老百姓用门板钉一棺材替中柱收尸。
 
    我含悲忍痛,最后决定去泰州找日酋要头,当时税警司令陈泰运劝我不要去冒险。他说:“日本人正在追捕你们母女,你们怎么可以再入虎口,关公也是无头尸下葬的,不要再去冒险了。”我想中柱一生英勇为国,就这样身首异处葬掉,我不忍心,就是拼上一条命也要去把中柱的头要回来。所以我雇了一条小木船将中柱的棺材运到泰州,停在城外,去找了原七纵队司令秦庆霖的夫人谢树清。她与我私交尚好,同情我母女,暂留住她家,并拿些衣服给我母女换身。她丈夫秦庆霖已随李长江投敌,认识一个翻译官,请他向日酋司令南部襄吉讲情,把中柱的头还给我。南部最后同意了,约定日期去拿。那天,谢树清陪着我母女和中柱生前的卫兵杨凤高,去泰州城外红十字会的南部司令部。到了那里,只见大厅的香案上放着一个大木箱,内装一只大口瓷瓶,我上前就要拿走。南部说还要举行一个仪式。他叫士兵排两行,由他上香、行礼。礼毕后他问翻译:“陈司令有几位夫人?”翻译答:“仅此一位原配夫人。”他听后才将木盒子交给与我同去的卫兵杨凤高,南部又用中国话对我说:“我们是两个国家,陈司令是为中国,我是为我的国家,但我们崇敬他的英勇,要学习他的精神。”他见我当时肚大腰圆,快要生产的样子,问我有几个孩子,我说有两个女儿,他说:“希望你生一个男孩。”
 
    我心如刀绞,强忍悲痛,听完日军这些伪善的话语,想到他们的侵略中国的种种残酷、罪恶和行径,我愤愤捧着中柱的头回到城外的小船上,请人将头与尸体缝合,暂葬在泰州西门外西仓桥下一位唐姓农民的田里,准备将来把棺柩迁回祖籍盐城安葬。
 
                         国共两党皆追认为烈士
 
    中柱是1941年农历五月十三牺牲的,到农历七月二十一日,我顺利产下一子,取名承志,望他继承父志,像中柱那样忠勇为国。此后,我带着3个孩子就住在泰州,靠着李明扬每月发给两石米的微薄抚恤金,艰难地维持生活。中柱一生简朴,待人诚恳坦荡,喜爱琴棋书画及摄影,从无恶习,在当时李明扬部队的10个纵队司令中,从不搜刮民财以肥私,素有模范军人之称。我们夫妇情深义重,我痛失中柱,唯有坚守门庭,抚养好3个子女,以慰中柱在天之灵。
 
    1945年抗战胜利后,我带着3个孩子回到南京娘家居住。国民政府还都南京后,曾为中柱召开过隆重的追悼会,并追赠陈中柱为中将军衔,我和子女享受烈属待遇,并拨款修建一所“中柱中学”以资纪念,后因物价上涨,根本无法建成,只好建了一座三层楼房作为我和子女居住。该户现在南京市三牌楼狗耳巷9—7号。中柱在国共两党第二次合作的抗日战争时期,为了民族生存,抗击外侮,以身殉国,在他牺牲46年后,1987年终于得到了人民政府追认他为革命烈士,中柱的遗体也由泰州迁葬到盐城市烈士陵园,并在墓侧种下了一大三小共四株翠柏,寄意我和我们3个子女永远陪伴在中柱身边。在新建的卢沟桥抗日战争纪念馆里,有先夫陈中柱的名字,在台湾台北的牌位和事迹展览,我想中柱也应欣然瞑目了。
 
    1962年我的二女陈琪因夫妻团聚移居国外,自1980年后,我和儿子陈志一家先后移民澳大利亚,长女陈璞也在退休后来澳洲团聚,我现有7个孙男女,6个重孙,在各自的事业上、学习上俱各有所成,没有辱没祖先的威名。我今年已90岁了,身体尚称健朗,在澳洲与儿孙们共享天伦。
 
    今年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我作为在海外的烈士家属,受到祖国人民的盛情邀请,来北京参加了各项纪念活动,看到祖国这些年来欣欣向荣和巨大的建设成就,我无比欣慰和自豪!我当教育儿孙们要永远热爱祖国,为增进中澳两国人民的友谊而努力作出贡献。
 
(原载《钟山风雨》2005年第6期,转载于《英烈颂——纪念陈中柱将军百年诞辰诗联集》)
作者:佚名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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